她愣了一下,仿佛也没想到自己真的打了他。
本能地,脱口而出:“对不起。”
这时候,她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。
这个地方现在让她感觉窒息。
每一分每一秒待在这里,都是一种煎熬。
望着他,眼里蓄满泪水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再冷心肠的人,看到如此动人的脸庞一直流泪,恐怕也会心疼吧。
而沈熠辰原本冷硬的心也不禁颤了颤。
沈熠辰没有因那一掌生气,反倒安静下来。
只是紧紧盯着她,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:“离婚吧……”
他明知道她不喜欢听这句话。
可她偏偏说出来了。
那一刻他的心好像被剜走了一块。
怎能不动怒?
他攥住她手腕的力气更重了。
“既然你自己做不了决定,那我替你做。”
“上楼,睡觉。”
沈熠辰说完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朝着电梯走去。
沈予安拼命反抗,用尽全力拳打脚踢。
“不要,我不想回到那个牢笼……”
她的话语带着哭腔,声音凄厉。
他身上还带着她刚才打的痛。
那记耳光留下的痕迹还未消散。
“这是我们两个的家。”
他提醒她。
他像失去了理智一般。
那种状态下的沈熠辰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了。
他像是换了一个人,冷漠又强势,完全不容许她有任何拒绝的空间。
她开始感到害怕。
心跳在胸腔里慌乱地跳动着。
屋内只剩下她的哭喊声和挣扎声。
而沈熠辰站在门口,脸上的表情却如同死水一般。
他的眼睛甚至没有焦点,只是盯着前方某处。
他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。
他几步走进卧室,粗暴地推开门。
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她拽进了房间。
他动作很重,却并没有真的伤到她。
只是像要宣泄什么情绪一般,将她重重地扔在了床上。
床垫很软,她并没摔疼,身体没有剧烈的疼痛感。
可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大脑也因为突如其来的跌倒一阵晕眩,眼前都有些发黑。
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。
整个人还处于呆滞和惶恐之中,沈熠辰已经压了上来,将她彻底困在身下。
他那带着侵略感的唇,密集地落在她脖子的每一个角落。
他几乎像是带着火气在惩罚她。
她的脖子和肩膀一定已经留下了痕迹。
“沈熠辰……”
她哽咽着,哭喊声早已变得嘶哑。
可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来,反而像是在享受她的眼泪和恐惧一般,只是动作稍稍顿了顿,略微支起身子。
留了点空隙让她可以勉强喘息几口空气。
沈予安转过头去,试图躲避他的目光,眼泪却再也止不住地悄然流下。
她的头发早已散乱地铺在床单上。
沈熠辰低头看着她,眼神复杂。
他缓缓地开始解开自己衬衫最上端的领带。
“我说过,我更喜欢那晚的你。”
他微微一顿,随后又缓缓地补充道:“要不再重来一遍试试?”
沈予安惊讶地看着他,瞳孔微缩。
她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明明那一夜对她而言是个噩梦。
可他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说出重来一遍这种可怕的话。
然而,她动不了身子。
“你疯了吗沈熠辰?”
她终于忍不住,嘶哑地低吼。
而沈熠辰只是看着她,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。
“本来今晚我们可以不这样的,但你太过了。”
他低下头,靠近她耳边。
“我已经忍很久了,从我们走进婚姻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克制。”
他知道的,他都知道。
他知道那杯酒里被人动了手脚,也明白那晚她到底在做什么。
甚至,他还知道沈予安曾和叶霜英私下见面,听她教唆自己该如何在他的杯子里下药。
那一晚的种种,他都清清楚楚记得一清二楚。
他只是不说,不是不知道,而是不想戳破她那份自以为是的“小聪明”。
他只觉得她太傻了,傻到以为他会被这种简单的手段所欺骗,又或者傻到以为自己不会发现。
甚至,即便她真亲手把药放入他的酒杯,他也会一口饮尽。
何必绕这么多弯子?
那晚他满心期待着她。
哪怕明知那药可能有风险,也甘愿去喝。
而今,那份记忆仍然让他心头发热。
只有那一夜,她才真正属于自己。
他记得那晚的一切,她的慌乱,她的脸红,还有他怀里颤抖的温度。
那是属于他的、真正完整的沈予安。
她能得逞,也有他故意配合。
这背后隐藏的是他的容忍和默许,表面上她似乎占据了上风。
实则不过是他在权衡过后,决定给她一条看似通畅的路。
叶霜英笨得要命,根本不懂察言观色。
而沈予安手段也并不高明,略显生涩与稚嫩。
尽管如此,他知道这场闹剧本就是一场戏。
所以他全配合她们的表演,甚至连一句反对都没有。
他只当这是对她的纵容。
但说到底,他只是尝到了一丁点甜头。
那一夜,在漫长时光中成了他唯一的慰藉。
在国外的日子,一年有余,异国他乡的语言、天气、风景对他而言都不重要。
他唯一能抓住的,便是脑海中她模糊的影像和那仅存的一点温热。
那时候,他每天只能靠回忆撑过去。
只要想到有一天会回国,能和她真正在一起,没有旁人的干扰,没人横加阻挠,没人挑拨离间,就忍不住内心雀跃。
这种喜悦不是表面上的大笑,而是内心深处的悸动。
回了国,他也没有立刻动手。
而是一步步布局,小心翼翼地等。
他想要她彻底属于他,从身到心,没有犹豫,也无需回头。
可是,她的不听话让他越来越焦躁,明明已经走到这一步。
她仍不肯低头,不肯真正归位,让他有些恼火,也有点无力。
秦念晚是最让人讨厌的那个。
她总想插足婚姻,言语尖锐,却从不正面攻击,只以旁敲侧击的方式动摇沈予安的决心。
如果没有她不停地在耳边灌输那些挑拨离间的话。
沈予安这么容易心软、容易感动的人,也不会轻易想到要离婚。
还有姚佳露,她也是个多管闲事的人。
不仅介入他和沈予安之间,更讲出那些姚雨薇与沈家的事,像是在中间故意作梗,添乱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