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粟听到房门外的响动时,还以为家里进贼了。
姜府的家丁会夜里守夜,他们大多都会一些武功,但有轻功好的人翻进墙里不一定会发现。
姜粟突然出现在那人的身后时,手里托着一个莲花灯,灯没有灯芯,却隐隐散发着暖黄的灯光。
“你是谁?”姜粟开口道,她的语气很冷,冷的不近人情。
显然把这个人当成小偷了。
她抬手想给这人一手刀,她的力道足以让人昏过去,用满力的话可以把人拍死。
“等……等一下。”小狐狸着急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,“我是余休,妻主是不是把我忘了。”
余休?
姜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,这个名字好陌生,她记忆力很好,但是这个名字真的从没听说过。
她举着灯靠近,用一点亮光看见他的眼睛,小狐狸那双魅惑的眼睛冲她眨了眨。
他的眼睛太漂亮,在夜里熠熠生辉,瞳孔是红色的,火红火红的,清澈干净又带着魅人的诱惑力。
微微上扬的眼角很勾人。
好一双狐狸眼。
“原来是小狐狸。”姜粟松开了他。
姜粟的力气太大了,捏的他肩疼,被松开的一瞬间,他差点跌倒了。
一不小心跌进了姜粟的怀里。
姜粟愣了一下:?
“哎呀,没站稳。”
小狐狸掀起火红的睫毛看她,睫毛一颤一颤的看着她。
他好像知道自己很会勾引人。
姜粟头晕晕的,看着他的眼睛好像会被迷惑。
姜粟感觉自己有点晕,眼睛快冒圈圈了。
她快要被余休的眼睛迷惑时,温卿从门外闯了进来。
铛的一声很响,门被踹坏奄奄一息的挂在门框上。
“狐狸精!”温卿大喊道。
可恶,趁着他洗碗的时候跑到妻主的房间。
姜粟走过去摸了摸自己的黄花梨木门,这可是价值五十两啊,好心疼。
温卿似乎没注意到门被踹坏了,径直走到小狐狸面前推了他一把,小狐狸跌坐在地上,楚楚可怜。
姜粟一看不对劲,修罗场又要爆发了。
她想赶紧溜。
她走到门外看见窗户上挂着一只千纸鹤,她今天没让红莺出门,谁放的呢?
她走过去,取下千纸鹤。
取下的瞬间,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从千纸鹤上传出:
“粟粟,速来练功房。”是姜柳宁的声音。
姜粟有点疑惑,现在很晚了,让她去练功房干什么。
她有些犯困,不过既然是娘传话了,她就算再困也要去。
她不理会房间里争风吃醋的两人,跑着去了练功房,到地方后,发现姜柳宁不在。
在门口等了一会,她想着姜柳宁要是再不来她就回去睡觉了。
又等了一会,终于看见姜柳宁提着两个负重石慢悠悠的走过来。
“阿娘?”姜粟走过去帮她拿了一个。
还以为只是个道具,姜粟轻轻一提,没想到重的很,差点把她扯到地上。
不过等她反应过来后,轻而易举的就能拎起。
姜柳宁把另一个拎到练功房,看着姜粟毫不费力的样子,很吃惊:粟粟,你拎着不重吗?
姜粟下意识的回道:“不重啊。”
姜柳宁眼里满是疑惑,她清楚自己的女儿,从小到大没干过重活。
姜粟忽然反应过来,赶紧找补了一句:“哎呀,我这不是逞强嘛,重的我手都快断了。”
说着她撅了撅嘴,假装拎不起来的样子,把负重石重重的扔在地上。
姜粟掂量着这东西一个有五十斤左右。
普通人确实要单手拎起很费劲,况且原主还是个连重剑都拿不起来的人,她不能暴露了。
她装作柔弱的样子捏了捏自己的胳膊,卖萌道:“阿娘,我的手都快断了。”
姜柳宁心疼的帮她看了看手臂,好像没什么事,她宠溺的敲了下姜粟的头。
“谁让你拿了,我自己来就行,你这孝顺孩子,我知道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,都怪阿娘把你生的这样弱小,不过先天不够后天可以凑,阿娘已经给你制定了一揽子修仙计划。”
姜粟愣怔了。
一揽子修仙计划。
“阿娘,我已经被玉虚宗除名了,我不打算修仙了。”姜粟道。
姜柳宁听见她的话有些惋惜,“那怎么行呢,现在哪个大门大户不修仙的?玉虚宗算什么,他还敢把我家粟粟除名,他算什么东西。等你强大了,玉虚宗的长老都打不过你。”
姜粟听见阿娘画的饼,有点斗志了。“真的吗?”
姜柳宁及其肯定的点点头,“别忘了阿娘有后台。”
没错,姜柳宁可是迄今排名第一的月昆门前宗主,要不是她为了姜府退出月昆门,没准还能混个掌门,那姜粟就是天下第一宗的宗门千金。
想想也太爽了。
可惜姜柳宁和原主类似,也是个恋爱脑,为了男人放弃事业系列。
好在姜峰人很不错,也不枉姜柳宁的一片痴情。
姜柳宁马上就想实行她的一揽子修仙计划。
“看你和几个炉鼎相处的都不错,可以边修炼再用几个炉鼎配合修炼,他们属性不同效果不同,即使你没有灵根,按照为娘的一套功法,也是可以修炼的。只是,要突破筑基期,还是得把灵根拿回来。”
姜粟很乖的点头应和她,“都听阿娘的。”
姜柳宁继续道:“你在玉虚宗没有用功修炼的事我都知道,红莺都和我说过,你整日除了跟在叶栩泽屁股后面,满世界找珍宝送给他哄他开心,当了家里给你的珠宝首饰给玉虚宗扩充灵草库外,什么事也不干。”
姜粟低着头,不敢说话了,原主干的确实不是人事。
不过她不愧疚,原主该愧疚,为什么拿着上好的资源干蠢事。
简直是败家的富二代。
不怕富二代乱花钱,就怕富二代恋爱脑。
姜粟点了点头:“阿娘,以后我会努力的,会上进的。”
姜柳宁哪里听过这种保证,以前姜粟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,她太感动了。
她几乎要哭了,紧紧的抱住了姜粟:“粟粟,娘就知道你不一样了,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,不过这样也很好,你怎么样阿娘都会让你过的幸福的。”
姜粟心抽了一下,被姜柳宁感动了,她很久没听过这样的话了,没有人这么关心她。
没有人关心她是死是活,更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幸福。
这种亲情的感情忽然降临到头上,她不知所措了。
她习惯了坚强,所以流不出眼泪,只是心像个蜡烛一样被融化了。
“阿娘,你放心,我决定要成为一个剑修,仗剑天涯。”